“伊姑娘……”傅顏玉高呼著走上前,眼明手快地扶伊蝶嬌軟的身軀。
廂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司徒軒箭步走到她們身邊,心急如焚地問道:“蝶兒,蝶兒你怎麽了?”
傅顏玉飛快地看了司徒軒一眼,鎮定地提醒:“司徒公子,你快叫大夫過來吧!”
聞言,司徒軒如夢初醒,迅速地轉身去找大夫。
過了一會兒,司徒軒帶著大夫匆匆地走進廂房。伊蝶輕掩著眼簾,靜靜地躺在大**。除了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她的睡臉恬靜得仿佛是純淨無暇的天使。
大夫迅速地為伊蝶把脈後,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司徒軒著急地追問:“大夫,她為何會昏倒,是不是生病了?”
大夫站起身,拱拱手,微笑說:“公子別緊張,夫人是有喜了。隻是最近過於勞累,所以才會昏倒。待老夫開一些安胎藥,夫人很快就會恢複過來。”
“有喜?”司徒軒怔怔地盯著伊蝶的睡臉,腦袋中頓時陷進了一片空白,似乎完全聽不到大夫接下所交代的話。
傅顏玉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司徒軒,回頭客氣地對大夫說:“大夫,我送您出去。”
“有勞姑娘了。”大夫回禮點頭,拿起藥箱跟在傅顏玉後麵走出廂房。
兩人走出去後,倘大的廂房驀然安靜下來,靜得似乎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也聽得到。
司徒軒機械地在床沿上坐下,目光飄忽地凝視著伊蝶的臉蛋,顫顫地伸出手。
突然,伊蝶的眼睫毛動了動,嘴裏似乎在低聲咕噥著:“烙……”
司徒軒驀然收回手,心髒仿佛被尖刀割過,痛得幾乎無法呼吸。蝶兒的心終究還是不屬於他嗎?他留下她隻是強求嗎?
他要放手嗎?情已到深處,他該怎麽辦?他怎樣才能放手?
司徒軒一臉失魂落魄,不知不覺來到山莊的地下酒窖。酒窖裏收藏著許多沉年的美酒,其中有幾瓶是司徒軒為伊蝶親手釀製的。揭開封蓋,一陣醉人的酒香立即迎麵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