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心中升起一股不知明的愧疚,她柔聲說:“柳婆婆,您可不要這樣說。有事您當然可以來找我,況且這件事都是因為……”影兒硬生生地把“我的關係”四個字吞會肚裏,並非是想隱瞞,隻是這事自己還“昏昏”,何能使他人“昭昭”?怕是越解釋越亂,反倒還不如暫時不說。
“因為什麽?”柳婆婆急著追問。
影兒見柳婆婆問得這麽迫切,本就說不來謊話的她就越發支吾了半天才講出一句全話:“沒,沒有什麽,我的意思是,是因為我沒有及時製止,所以這樣的事才會發生,我,我覺得很內疚。”
說來也有點玄乎,這滿是破綻的理由柳婆婆居然還是相信了。她深歎了一口氣,搖著頭道:“這如何能怪你?友勳得罪的是安王爺,又怎麽是你能夠組阻止的?”
影兒輕輕拉過柳婆婆的滿是皺紋的手,心又不禁地一沉,這就是母親的愛留下的痕跡吧?
影兒清澈的澄眸緊緊盯著柳婆婆不安擔憂的眼,試圖使她鎮定:“不過您放心,我去看過友勳大哥了,他現在很安全,並沒有受刑。而且,不需您說,我也會盡我所能救出友勳大哥的。”即便是要拿她的終身幸福去賭博,她也不忍心看見慈母的眼淚。況且,在那裏的時候她就已經答應了。
“可是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救出友勳,難道你和王爺很熟嗎?”柳老太無心的一句話,讓影兒怔住了。他們很熟?是吧,可能曾經算有過吧。看到影兒臉上瞬間變得毫無表情,柳婆婆自知失言,“影兒啊,你可別怪柳婆婆,柳婆婆年紀大了,說話也不經腦子了。上次我見到過你和安王爺在一起,想必安王爺會聽得進你的話的,我確實是不應該懷疑你的能力。”
為了讓柳婆婆心安,影兒故意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揚唇燦笑:“對啊,所以麽,您隻要放寬心,耐心等上一段時間,王大哥一定會毫發無損地站到您麵前的!我認為呀,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回家好好補個覺,養養精神,如果王大哥回來看到您為他憔悴了這麽多,一定會非常難過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