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外頭有個留著長胡的公子說同您認得,現在要進來,您看,你準還是不準?”一個小廝附在又臣耳邊說道。
正在全神灌注聽曲的又臣擰了擰眉,對於小廝突兀的幹擾顯得有些厭煩,但好在他還不至於真的見色忘友到這種程度。
“留得滿臉都是胡子的家夥?”他當然知道來人是誰,這麽標誌性的特質估計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擁有了。
小廝使勁點了點頭,如實稟告:“王爺,那人正是如此的形容。”
“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又臣的視線緊追影兒瞬而抬起的澄眸,嘴裏隨意扯過一句答複。
趙介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老是跑來幹什麽?嗬,估計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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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臣氤氳深邃的眼神融化了深刻的迷戀,在他眼中,台上的人兒就像是誤落凡塵的仙子,出塵絕美、飄逸多情。
“安兄,你可真是愜意啊!”趙介手搖蒲扇,大搖大擺地從又臣眼前橫掃而來。
又臣斜睨了他一眼,淡漠地笑了笑,連手勢都免下了:“坐。”
趙介自然不是客氣的主兒,邪眯起的俊目堂而皇之地瞅著又臣麵上的表情:“原來琴音的這個新台柱就是你的小妾?”
趙介直奔主題,今天早朝後,在同別人閑聊時才從幾個武將口中聽說又臣在幾天前就已經下令解除對全城及邊緣地區的搜尋,當時一聽說他就覺得事情定有蹊蹺,再多一聯想就馬上聯想到又臣在歌坊當日在見到那個歌女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他就開始懷疑又臣的那個小妾和台上的謝思燕是不是就是同一個人。
又臣的左唇角彎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鬼魅的神情浸透在他俊逸的臉上,讓他逼人的邪氣更盛了幾分:“你的反應力是不是太快了?”
真是服了那小子,居然能沉住氣不說到現在?假如他今天沒有得知情況主動來問,那麽自己不是白白施予了他一個天大的恩情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