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難道成了啞巴了?”又臣笑揶她,不急不緩地催她。
影兒的思維被拉回到老板娘身上,愁容乍現在她清秀的芙容上:“那時我確實是在找人。因為老王爺定要我馬上就走,所以我都來不及同老板娘告別。她對我有恩,我卻不能和她說聲再見,總覺得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無妨,下次有空我再帶你出來看她便成。”她的心情亦影響著他的情緒,安慰失落的她就成了自己不可推卸的職責。
“真的?!”
“我還沒這麽無聊來騙女人。”又臣無奈地覷了大驚小怪的影兒一眼,有必要那麽興奮麽?當日重逢的時候都沒這麽激動。==
“老板娘其實很可憐,她的丈夫在好多年前就離家出走了。有人說是去外地做了生意,有人說是外麵勾搭上了別的女人,反正各種留言都有,但是老板娘還是一個人挺過來了,而且還把歌坊的生意做得那麽大,其實她真的很不容易。”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感性地同他說這些,理智告訴她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傾訴對象。
“你同情她。想幫她嗎?”又臣平寧地問道。
影兒誠懇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傻傻地搖了搖頭:“我想幫,可是沒有能力幫。”
又臣隻是靜靜地端詳著她漠然傷心的樣子,沒再更多的說任何一個字,氤氳的深瞳掩埋起他沉詭的決定,他一向如此,內斂、不易被洞察窺測——
她的心願就是他的責任,再難他也一定會替她實現。
★★★
檀溪苑依在,所有的擺設還是維持影兒離開前的樣子,這是又臣特別規定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移動房內的所有物品,但是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檀溪苑再也不是冷宮的代名詞,在影兒失蹤的這段時間這裏一直有重兵把守,儼然成為王府上下最神聖的地方。
又臣知道影兒喜歡安靜的個性,重新給她安排住所的時候還是最先想到幽靜的檀溪苑,隻是這已不再具有以前懲治的性質,僅僅是單純地考慮到她喜靜的性情。另外他深埋在心底的原因便是這裏有他們共同的回憶,也許可能對喚起她的記憶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