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曾禦醫請來。”難為王爺用了個“請”字,曾禦醫醫術肯定高明。如此說來,她又死不成了。
“好的,王爺。”丫鬟躬身退了出去。
丫鬟剛走,一個手提一串鑰匙的小廝走了進來,朝王爺躬身施禮:“王爺。”
“把她的手銬打開。”齊文軒看著謝燁的眼睛說話,她厭惡地眨了眨眼睫毛,緩緩地將眼睛閉上,不再看他。
她的這種眼神,讓他感到一絲……失落。
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自己一直排斥的林家女子生起憐惜之意。讓他自己都覺得吃驚的是,他竟然用嘴給她喂茶水。
看到她痛苦萬分的樣子,他的心裏隱隱有些……痛。
謝燁的手銬被人打開,全身無力的軟倒下去……
齊文軒適時出手,將她橫抱懷中,望著她因疼痛而緊咬的嘴唇,扭曲的表情,內心深處掠過一抹柔軟。
齊文軒將謝燁抱到一張寬大溫軟,色調偏冷的**,讓她胸朝下,背朝上地趴著。她直視深藍色枕頭,深藍色的床單發愣。
一隻溫軟寬大的手掌在輕撫她的發絲,如春風般的聲音劃過她耳際:“禦醫就快到了,再忍忍吧!”好像她是他從敵營裏救回來的心上人,真心希望她的傷勢康複一樣。
她知道,他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謝燁的雙手使勁地揪床單,如同她的心被人緊緊揪著,排山倒海連綿不斷的疼痛感,讓她感到傷心、委屈、難過,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哭,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淚濕的床單顏色更深,更沉了,如她此時的處境,心情。
她努力地偏了偏頭,望著齊文軒微皺的眉,心情極其複雜。
他,是在為她的傷,感到憂心嗎?
她傻到家了嗎?
他是封建社會裏,手段殘忍的王爺,怎麽可會對她的傷憂心呢?
莫非她想男人想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