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衛士不敢自作主張地給謝燁喂水,不喂水又擔心王爺生氣,遂望向一直跟在身後的齊文軒。
齊文軒望著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的謝燁,想起她被綁在廣寒宮,討水喝,自己用嘴給她喂水的情景,她的唇那時候表皮有些幹裂,卻溫軟之極……心,在片刻間柔軟,柔軟也隻在片刻間!她私自潛逃到鄭家莊與馴蛇師幽會,他要她的時候,她居然喊馴蛇來救她,她將馴蛇師送的長笛視若珍寶……她從不曾做他的女人,她是賤人,林賤人!
齊文軒忽覺怒從心頭起,怒不可謁,“給她喝提神水!”
“王爺!確定……要給林姑娘喝催情水嗎?”高雄站在旁邊小聲相詢,更是提醒。
“她不是林姑娘!她是賤人!林賤人!”齊文軒怒喝一聲,“曾禦醫,拿兩份提神水讓林賤人喝下去!”
“好的,王爺!”曾禦醫從衣袖裏摸出兩個乳白色小瓷瓶,與高雄對視一眼後,徑直朝謝燁走去。
齊文軒冷笑一聲別過臉,不願再看。
高雄急得直跺腳,掄起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完了,完了,林姑娘這回在劫難逃了!小如,對不住了,不是我不想保護林姑娘,是王爺執意如此啊!我就算拚了命,也隻是多個人陪葬而已。別擔心,你家小姐走了,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四個衛士,將搖搖欲墜的謝燁扶住。
曾禦醫動作麻利地給謝燁灌下兩瓷瓶藥水,將空瓷瓶隨手扔了。
“去!給本王將那兩個空瓶揀過來!”齊文軒指著不遠處的瓷瓶,聲音低沉地吩咐。
“是!”一個衛士去得利索,回來得麻利,雙手捧上兩個空瓷瓶,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王爺。”
端坐白龍駒上的齊文軒接過瓶子,側起來看了看,又聞了聞,掃了平靜如初的謝燁一眼,續而望向曾禦醫,“曾禦醫!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