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淡淡,卻暗藏犀利,貓兒直視著蕭太後,等待著她的下文。
卻隻見那蕭太後悠悠一歎,適才有些渙散的目光重新放在貓兒的身上,“城兒,你不必如此試探幹娘,你隻要記住,幹娘不會害你,隻要幹娘活著一天,便真心待你一天,你與小絕的婚事,雖是先帝遺詔,卻也是我和你娘的心願,卻不料……”
輕歎了一口氣,那裏麵的遺憾不言而喻,貓兒可以感覺的出蕭太後的誠意,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對她的確是真心的,或許跟她的母親有關,又或者別的,貓兒的心理有些小糾結,她這人最不怕別人跟她來橫的,那樣她玩起人來也爽快,但是對那些用真心對自己好的人,貓兒似乎柔軟了些……
“太後娘娘,你既如此說了,那城兒以後私下仍是換你幹娘,但是與辰王君墨絕的婚事便就此作罷吧!”
蕭太後聽貓兒說以後私下仍是願意喚她一聲幹娘,心裏微微一激動,但是聽到後麵貓兒不容置疑的口氣,整張臉立刻又聳拉了下來正要開口,一道低沉卻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
“夏傾城,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一襲紫色錦衣,頭戴玉冠,腰間一塊同色係的琉璃紫玉,踏著金線銀靴,緩步走進鳳陽宮內。
邪俊無雙的容顏似笑非笑,墨銀色的眸子豔波流轉,恰似曼珠沙華,妖冶的驚人,眼眸深處卻流轉著冰冷的寒意,這男子不是那君墨絕又是誰?
“母後!”
君墨絕對著蕭太後行了一個禮,那眼光便如刀子般的射在貓兒的身上,帶著洞察人心的冷銳。
“小絕!”蕭太後見君墨絕前來,眉眼間笑意流轉,對這個孩子甚是喜愛。
貓兒姿態慵懶,隨意至極,並未起身對君墨絕行禮,這特權乃蕭太後所給,夏傾城見了任何人都可以不跪。
兩兩打量,貓兒慵懶如貓,眼皮甚至都懶得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