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琳因昨日的晚歸,被太後責罰修剪園子裏的花草。
頭頂上烈日炎炎,可她一點也不在乎,她已想開了,開心是一日,不開心也是一日,與其日日愁眉苦臉,不如笑臉應對。
因此,這時的她一邊動手剪著盆栽上的粗枝,一邊哼著小曲。
冷不防一陣龍涎香鑽進鼻子裏,這種香味她當然記得,不情不願地轉了身,隨便欠了欠身,說:“皇上吉祥!”
果然,龍允軒玉樹臨風般站在那裏,身後跟著玉公公,此時一愣,問:“你是怎麽知道朕來了?”
顧念琳厭惡的吸了吸鼻子,不客氣地答道:“我自有法子知道,幹嘛要告訴你?”
然後又小聲嘀咕:“大男人一個,沒事總擦得那麽香做什麽?人妖啊?”
說完後,又瞪了他一眼,但見他今日著一身降紅色的龍袍,手上執一把玉扇,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便更加反感,勿自地嘀咕:“穿那麽紅做什麽,你以為是當新郎倌啊?”
細想想,便覺不屑,嘲笑著搖了搖頭,暗道:漬漬,他今日還真是新郎倌咧,水恨藍正式嫁給他了嘛,哼!
想到水恨藍那張與藍冰酷似的臉,她心裏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像是吃味。
“你嘀嘀咕咕地說什麽呢?真是大膽,在朕麵前,你敢如此放肆?”
龍允軒見她不斷地小聲嘀咕,一副沒將自己放眼裏的神態,便搬出了威嚴,故意為難起她來。
誰知顧念琳直接便無視了他的威脅,擺著手不耐煩地說:“唉呀,隨便啦,你沒事就走吧,我還得忙呢!”
“在朕麵前,你竟敢自稱‘我’?還敢趕朕走?你好像對什麽都不在乎似的?”龍允軒來了興趣,突然覺得與這個女人鬥嘴瞞新鮮的。
顧念琳反問:“在乎有什麽用?難道在乎了我就能得到,就能開心?”
龍允軒不置可否,說:“可是如今你都這個環境了,還能唱歌?”遲疑了下,又問道:“太後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