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外傳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婉貴人頭皮發麻,暗呼一聲:難道真有這種事?下一秒已揭被蒙頭躺下,正在嚇得不行時,那腳步已進了寢宮,婉貴人連呼吸也停止了,冷汗涔涔,一下濕了內衫。這時突然聽到極力壓抑的聲音:“主子,是我!”
‘呼!’婉貴人這才長舒一口氣,一下坐起,沒好氣地衝麵前的人輕聲斥責道:“容梅,你半夜不睡覺,想嚇死你家主子啊?”
容梅暗自發笑,說:“原來主子你也相信宮中那套回魂的說法啊?”
婉貴人羞赧,但還是嘴硬,說:“不管真假,隻要是對姐姐有利,本宮就必須去做!”說完重重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我現在才發覺,我為姐姐做的事太少、太少了!”接著又看向容梅,問:“對了,你來找我什麽事?”
容梅這才記起自己進來的目的,遂答:“主子,不好了,玉萍不見了!”
婉貴人驚得身子僵直,但馬上又放鬆了下來,說:“玉萍與兩位皇後主仆情深,如若不是念在本宮需要保護的份上,就以她的護主之情,隻怕是早已赴了姐姐的後塵,到地下侍候主子去了!放心吧,玉萍定是思念姐姐,此刻應該在柔儀殿!”
說話間,寢殿外又傳來息微的腳步聲,婉貴人與容梅同時麵色一白,互望了一眼,然後隻聽容梅輕呼一聲,早已忘了主仆有別的規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揭起主子的錦被,快速鑽進了被窩裏。婉貴人被容梅嚇得鑽慢了點,那腳步的主人已進了寢室,卻是玉萍。
一個晚上兩次被腳步聲嚇倒,婉貴人差點失笑,拍了拍還在被窩裏,嚇得牙齒磕得咯咯作響的容梅,說:“出來吧,是玉萍!”
“啊?”容梅這才鑽出來,見玉萍手裏揣了個木盒,全身濕透的樣子,便沒好氣地斥道:“玉萍,你怎麽回事,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外麵下那麽大的雨,那沒事跑外麵去幹什麽?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