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娘囁嚅的閉了嘴,誠惶誠恐的跟在童憶深身後,就怕她待會脾氣又來,雖然童憶深冷若冰霜,但自願來這裏當散財童子的仍然不少。
張大人——張禪月就是其一,他已經連續捧了她半年多的場子了,童憶深雖沒給他碰過軟釘子,卻也沒對他有什麽特別。
“童姑娘。”看到輕移蓮步由階梯緩緩拾階而下的童億深,張撣月不禁喜上眉梢,她那張豔麗嫣紅的俏臉,已教他日夜難忘。
他還以為今天見不到童億深了,據說她並不是天天都有心情見客,挑客更是嚴酷得緊,沒有規矩的粗人她最厭惡,不識詩書的俗人不能踏進她的別院,更別說那些財大氣粗的鄉紳了,多少巨富已經投下了千萬兩銀票,卻沒有一個得以見她半麵,得以叫她瞧上眼的更是沒幾個。
至於他之所以能夠多次見到她而不遭拒絕,全是恐嚇加利誘那個愛財又貪生怕死的餘大娘的結果。
“張大人,讓您久等。”童億深雖然言簡意賅,卻話音軟中帶有剛強,一雙眼隨意的瞥了瞥張禪月,令他霎時心花怒放。
泡上壺熱茶,四色點心重新換過,在香氣縈繞的氤氳中,張禪月的臉頰幾乎都要笑開了,“是我不好,姑娘在休息,還硬教我給打擾起來,待會罰我連幹三杯。”他邪氣的歪笑,一隻肥掌就往童億深的腰際攬去。
童億深心下一沉卻也不躲,隻細細瞅了他好一會,才輕聲細語的道:“張大人,您來我這裏也有半年多了,怎麽,今天突然忘了我的規矩嗎?”
一番不輕不重的話說得張祥月不得不將他惡心的肥掌放開,讓他心癢卻難搔。
“童姑娘,我……你千萬別生氣,我是酒喝多了,一時忘記,胡塗!真胡塗!你罰我好了……”
張禪月正期期文艾、誠惶誠恐的解釋,丫環銀杏匆匆忙忙的掀起珠簾進來了,還一臉的大驚失色,“童姑娘,有一位年輕男子一定要見姑娘的麵。”銀杏氣喘籲籲的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