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皇女暈厥了?”
水勤蘭才剛踏進天蘭宮,還沒來得及更衣,便接到宮女春華匆匆來報。
“怎麽回事?方才我陪她用膳時不是還好好的嗎?”他從屏風後走出來,衣袍半敞,手裏還執著腰間係帶。
春華見了,粉頰一紅,趕忙垂下眼。
“是這樣的,您一離開鳳凰宮,皇女便吩咐我們服侍她沐浴,誰知皇女泡澡不過片刻,便說頭疼得緊,後來回到房裏,忽然就暈了。不過您別擔心,皇女沒事。適才千姑娘替皇女診過脈,說隻是飲食不經心,一時暈眩而已,不打緊,現正熬藥給皇女喝呢。”
“千姑娘?”
“就是那位隨皇女一同回宮的女大夫。”春華解釋。
“我知道是她。”水勤蘭擺擺手,“怎麽不請禦醫呢?”
“禦醫跟醫女都來了,可皇女偏不讓他們瞧,堅持要千姑娘來,還要赤犬公子也過來。”
“赤犬也去了?”水勤蘭揚眉,沉吟半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也會過去。”
“是,小的告退。”
宮女春華退下後,繪著雲霧山水的屏風後轉出另一道倩影,眉目如畫,風姿嫵媚,正是若雪夫人。
“王,您真要去鳳凰宮?”她嬌聲問。
“嗯。”水勤蘭漫應,一麵重新整束衣裝,“你也聽見了,皇女暈厥了,我得去瞧瞧怎麽回事。”
“可人家好不容易才盼到您呢。”若雪夫人仰望他,語氣不無哀怨,“方才那宮女也說了,皇女隻是一時玉體不適,並無大礙,您又何必急著--”
“若是等不得,你就先回去吧。”水勤蘭冷淡地打斷她。
若雪眼神一黯,悄悄一跺蓮足。這沒心肝的人,連日來都是她陪侍他就寢,還以為他會待她稱稍特別一些呢,沒料到還是跟最初一樣。
是她不夠溫柔嗎?還是床笫間的手腕不夠狐媚?為何他總是連一句好聽話也不肯說來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