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夢淡淡扯唇,“我嫁給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水的未來。”
她也這麽說?
軒轅恩眸光一轉,瞥了眼水勤蘭似笑非笑的神情,又看了看一臉漠然的平夢,忽地懂了。
不論平夢對水勤蘭是何心態,他也隻不過把她當鹹一枚棋子而已。
複雜的滋味在軒轅恩胸臆間漫開,“既然如此,那我也沒話好說了。”她輕聲道,轉向那正牽著她手的男人,“對了,蘭哥哥,你不是說要命禦衣局替平夢做一套好漂亮的嫁衣嗎?”
“嗯哼。”
“我有個主意,讓他們做一襲雪紅色的嫁衣如何?要有鳳凰鳥的圖案,還要有一輪明月。”
“浴火鳳凰飛明月嗎?”水勤蘭深眸一閃,“這個點子好,既隱喻了水火共生,跟水氏的族徽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麽說你也讚成了?太棒了!”她故作天真地拍手,“到時候我替你主婚好嗎?平夢。”
平夢似乎有些猶豫,片刻,才淡淡開口,“皇女殿下親自主婚,是平夢的榮幸。”
她很不情願嗎?她不想嫁給白犬吧。
可憐這麽一個妙人兒!再如何高傲冷淡、玉潔冰清,終究也隻能當別人的一枚棋子,
軒轅恩澀澀地想,表麵上卻笑容嫣然,“幹嘛這麽客氣呢?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走吧,蘭哥哥,飆馬去。”
兩人手牽著手穿過回廊,一路上,惹來不少侍衛驚異的眼光,軒轅恩漫不在乎,更加握緊水勤蘭的手,而他好似也不介意,任由人看。
來到殿外,水勤蘭命人備了馬,與她各自躍上坐騎。
“我們要在哪兒比呢?”他問。
“就在這兒比。”
“就在這兒?”他揚眉。
“不好嗎?”她嬌笑,“就從這偏殿開始,以櫻花林後的湖畔為終點如何?”
“從這兒開始飆馬,你不怕驚動這些來來往往的侍衛與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