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是誰,除了如意。
“未央!你坐在那裏很危險,快回來!”寧月第一個出聲喊道。
葉未央緩緩轉過頭來,冷眼斜睨他們,那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噴薄怒張。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她細白的臉上,自眼角到下巴,留下一道道血淚的痕跡,鮮紅的顏色令這些尋她的人心沉穀底。
葉未央忽然輕笑一聲,微彎的嘴角帶著無盡的嘲諷,妖豔衝天。她微微低下頭,對懷裏早已無聲無息的人輕聲說:“阿牛,你看,這些人就是我出外多年識得的男人。我原打算娶進門,和你作伴的。”她的視線掃過,停留在律袖身上,又宛然一笑,“哦,不,我娶了一個,是個王爺。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原以為,欠他最多,這一輩子根本換不清,可他啊,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不像你,那麽簡單,我如今已經搞不清,他救我,是不是也帶著某種目的。”
律袖臉色刷白,身子不穩地後退一步,被懷恩即使扶住。
然後她是視線掃過如意,眸中迸發出冷冽,但也隻是一瞬,便不再看他,仿佛覺得多看他一眼也是侮辱。
如意感覺到她的視線掃過皮膚上刻骨的涼意,這他尚且能忍受,但葉未央別開視線不再看他,卻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忍受的。他有感覺,倘若他接受了這種無視,那麽他將徹底失去葉未央!
“未央,你聽我說,我並不知道阿牛哥哥的事,我若是知道……我……”
“嗬嗬……”葉未央笑了,她溫柔地注視著懷裏的阿牛,盡管他已麵目全非,再無聲息,她還是那麽溫柔地注視他,撫摸他的臉,“阿牛,你聽到了嗎?他說他不知道。多可憐的辯解,他明明就是知道後加倍地折磨你!”
臉上的、身上的,凡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的傷痕,有新有舊,縱橫交錯,假如如意真的是事先不知,那麽為什麽早在君子莊葉未央已經提及阿牛以後,還有新的傷痕添加。葉未央雖然不曾學醫,但她不是瞎子,她分辨得出哪些傷痕是近期才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