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你真要放任他不管嗎?已經三天了,他還站在原地。”手裏調試著膏藥,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懶懶躺在貴妃軟榻上的人,雲迦著實領教了天一宮宮主的倔強了。
“早跟你說了趕出去,自己心軟能怪我嗎。”葉未央眼睛盯著醫書,連頭都不曾抬起。
雲迦不再言語了,這口硬的女人,書都拿反了還看個鬼啊,擔心就直說,真不爽快!
是夜,屋內已然熄火,雲迦躺在內側熟睡,葉未央看了看他,悄悄起身。黃金甲殘破原地,那一身月白的人如三天前般站在,一動不動,身上的鮮紅已變成了暗黑。他的身後,是三個打坐護法的下屬。
無聲地歎息,她慢慢上前,軟厚舒適的布鞋踩在草地上,沒有刻意放輕自己的腳步。因為她知道,她一踏入視線範圍,他就緊緊鎖住自己。
她走到如意跟前,坐在如意身後的三個護法頓時殺氣暴漲,如箭在弦,一觸即發。
她冷漠地看著如意,蒼白如紙的臉,隻剩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示著主人頑強的生命力。她抬手,捏住如意的鼻子,罵道:“孽障!”
如意一笑,全身鬆了下來,直直倒入葉未央懷中。
如意的傷本不重,闖關時受的內傷,和葉未央那避開要害的一刀並沒有傷他多重。隻是受傷後連著三天不眠不休,外加受了些風寒,竟讓他連續昏迷了三天三夜。
雲迦瞪了坐在桌邊抬頭張望的女人,沒好氣地說:“還不去做飯,看什麽看,你會醫嗎?”
女人討好地對他笑,聽話地去張羅飯菜,她哪裏會做飯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會心疼,又何必說那些絕情的話,到頭來;連他也跟著受累。雲迦回頭,不滿地瞪著連昏迷了也不枉呻吟著喊葉未央的名字的少年,他幹嘛要這般累死累活地救他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