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感受到了硯十三的存在,茫然抬頭,神色一淒,閉上眼的那刻流下了絕望的淚水:“我……輸了。”
她求了一晚,始終不曾打動過他。
硯十三閑適的喝著杯中的茶水,熱氣蒸騰中,隻淡淡的說了一句:“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她說話的語調從來都很輕,卻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將人震懾。
果然,丫頭眼中的茫然感傷一下消失,轉為提防。
阿牛接收到硯十三的眼神指示後,點了點頭,上前將丫頭三步一拽,五步一拉的扯了過來。
丫頭垂著腦袋,聲音裏盡是驚慌:“花,花管事,你究竟想要我幹什麽?”
硯十三笑了,淺淡的猶如飄過湖麵的一片花瓣,清麗無雙。伸出纖白的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靠近,在丫頭猶豫不決的靠近之後,她隻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什麽?!你要我……”丫頭大吃一驚,滿臉錯愕。
“沒錯,我要你那樣做。”硯十三臉上的笑仿佛不曾存在般,又恢複往日淡漠疏離的模樣。
丫頭怔著不語。
阿牛暗自歎息一聲,扶過硯十三伸出的手臂,攙著她朝屋內走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那個站在風中瘦小的身影。
一連幾天,顧府都很安靜。
早上仆人們念《論語》時也沒聽到顧西辭的臭罵聲,隻是吃飯的時候顧西辭仍然倔著不肯來大廳與硯十三共進三餐,命他下人在要吃飯時拿木盤將菜帶些回屋。
一切就這麽風平浪靜,不急不慢的進行著。
直到,天降暴雨。
這天色烏沉沉的,隻能看到銀白色的雨絲兒穿過天幕,直打入地。滴答滴答的水聲在暴風雨夜中令人聽了平添幾分煩躁。
巨大的垂帳內,躺著一個的稍顯孤獨的身影。
月白色中衣,露出精致鎖骨,漆黑光滑的長發或散在衣上或沒入懷中,散著貓一樣的慵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