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看了一眼那票號又聽了硯十三的注解後,點了點頭,然後嚴肅的看向錢樁老板:“看來你要跟我進衙門一趟了!”
“不!她存的錢早就全部取走了!現在拿的全是我的錢啊!”錢樁老板似有難言之隱,可是又不能說出來,憋紅了一張臉急得快要瘋了。一個勁的解釋著。
硯十三一直注視著他極不自然的麵部表情變化,不一會兒,捕快便將老板押走。
“丫頭,怎麽是你?!”阿牛剛才還沒發覺,現一看,眼前這個打扮的富貴姿態的女子不就是丫頭麽?!果然是人靠衣裝,這樣一扮從那個小小侍女搖身一變成了名門千金。
丫頭見他如此驚訝詫異的盯著自己,一時不好意思,紅了臉:“是花管事在我昨天離開之後又找到我,叫我今天來扮這一場戲的。”說完朝若有所思的硯十三望去,微笑道:“花管事,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這些還給你。”說罷將身上的珠寶還有手中那個玉扳指還給她。
硯十三隻收過她那一枚玉扳指,其它不要:“這些你便收著吧。日後必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說完又朝阿牛望去:“你先帶她去租一個房子安定下來,錢由我們來出。關於後麵的打算等我回去想想。”
阿牛和丫頭同時問她:“那你去哪兒?”
“有事。”她淡淡說了一句,踏步離開。
煙長街上,因為到了下午所以沒什麽人,天氣燥熱,小販們也都躲到陰涼的位置去了,一時間隻能聽到麻雀的嘰嘰喳喳聲。
幾個打扮如公子哥模樣的少年大搖大擺走在街中心,口中說著放浪之話:“麗春樓那新來的娘們兒果然不錯,夠騷!”說完全都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
顧西辭走在他們身邊,一身白衣清俊,大朵鮮紅的蔓莎珠華在陽光下仿佛活了般姿態妖嬈。他隻是安靜不語,混身透著桀驁清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