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頓時變得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
硯十三徐徐吐了口氣,良久,輕揉眉心啞聲道:“若我沒猜錯,顧府。很快就要出事了。”
有將近十天,整個顧府合合平平,和和氣氣。
行人路過時透過門縫看到的不在是愁眉苦臉的下人,也沒有顧西辭囂張不可一世的身影,每天清晨,路過時都會聽到裏麵高昂激越的《論語》,聽了將近二個月又換成了《道德經》,常有好學的小孩子圍在外麵。
整個煙花鎮的人對整個顧府全部刮目相看。
“她們在也沒有看到顧西辭跟那些公子哥出去遊手好閑,吃喝玩樂,也沒有看到顧府的下人一個個在如從前般長著苦瓜臉,見人都是眉開眼笑的。而整個顧府的掌事人……”黑衣人說到這停下來看著眼前男子。
君無言撚念珠的動作頓了下,指尖在翡翠念珠的襯托下白皙似雪。他仍閉目養神,口中卻一字一句道出:“花,管,事。”
“回言相,她名字叫阿花。”黑衣男子立刻稟告,同時詢問道:“言相,此女子非等閑之輩,在這樣下去隻怕她會查出言相私吞顧府全部財產放入國庫。此事事關皇上還有言相你在民間的威望信譽,我們是不是該……”說完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君無言久久無言,手仍不緩不慢的撚著珠子。
黑衣人有些急了:“言相……”
“素容身懷六甲,不宜動煞。”他輕描淡寫道,驀地,雙眸睜開,恰似一汪黑潭,幽幽深深:“既然她已經知道顧家傾家蕩產,那便讓此事成為事實吧。”
黑衣人聞言立刻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君無言闔上眸,屋內一時安靜下來隻能聽到珠子撚過時清脆聲響,桌上擺著的蟠紋鼎內沉香冉冉升起,模糊了他的容顏,隱約隻能看到一襲白衣勝雪,氣質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