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眉梢一揚,便是風華絕代:“那是自然。”說罷,衝立於銀杏樹下的白衣女子望去,幾步上前便從後環住她,曖昧地吐了一口熱氣:“你一定很冷,對不對?”
“我不冷。”她沒看他,也沒躲開,任他抱著眉目自是清淡一片。
“你不冷?”他沿著她耳珠往上繼續吐氣,言語輕挑放浪:“你不冷,老子怎麽有理由抱住你呢?”說罷,雙手用力環住她的腰,笑得沙啞。
月下閣方向又傳出狗腿子的聲音:“小公子!你晚上還是住大屋麽?”
“以後月下閣給你住。”顧西辭凝視眼前女子挺秀的側麵,一字一句:“老子和你住。”
“我不記得我有叫你跟我同屋。”硯十三輕描淡寫著,明亮的眸瞥向他,正欲說什麽時眸光一蕩,忽又朝別處看去。顧西辭心下不解,順著她目光望去正見阿牛呆呆站在那兒看著她們。
滿目悲愴。
身形依舊高大,卻有一種快要崩塌的感覺。
“飯煮好啦!”丫頭從廚房裏歡歡喜喜走出,才走到這兒,便是一怔,視線在硯十三和顧西辭身上打了個轉後又轉到阿牛身上,臉上的笑也漸掛不住,沉默下來。
一時間,氣氛靜寂。
本來好好的一個接風宴變得異常尷尬沉重。吃飯的過程中除了狗腿子一人在自言自語,歡歡喜喜。其餘人則默不作聲。
顧西辭依舊是一副狂浪不羈的模樣,落落大方的為硯十三夾菜,甚至喂菜,態度親昵。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歡。
硯十三也不拒絕也沒表態,這樣的表現倒也附和她一貫冰冷氣質。
隻是阿牛整個過程沉默的有些可怕了。不停扒飯,菜也不吃。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硯十三起身時喊了丫頭一聲:“以後,你跟我睡。”丫頭和阿牛同時一愣。
“老女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顧西辭挑眉,斜飛入鬢。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