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隻覺拳頭如雨在身,被打得七暈八昏,不斷哀嚎:“救……救命啊!”
顧西辭雙眼通紅,揉了憤怒、仇恨、狂暴。手直接扯過她的頭發用力一提,便啞著嗓子冷聲道:“你剛說誰是婊子。”
他那一扯的動作仿佛把她頭皮也生生撕下,中年婦人慘叫連連,不斷求饒:“放過我吧,我錯了,錯了……啊!”
他反手一扯,直接她往牆角處用力扔去,胸中怒火焚燒了他所有理智,目及之處是一個棍子,他直接拿了起來然後朝她走過去,婦人驚恐萬狀,卻什麽也喊不出了。
風聲,雪聲,好像全安靜了。
隻剩下狗腿子最後徒勞張大的嘴巴和眼睛。
血,從細密的發間滲出,沿著慘白的額頭先是滴落、然後失控般洶湧而出。顧西辭半邊臉都被染得鮮紅紅,如從地獄走了一遭,手中棍子先掉在地上,緊接著,他眼睛睜了睜,終閉上,整個人向後倒去。他身後站著幾個五大三粗拿著木棒的大漢。
中年婦人見有人來救,又人剛剛那個痛哭求饒恢複到跋扈:“來!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他!”
“不要啊!求你饒饒我家小公子!求你們了!”站在一旁傻的總算是反應過來的狗腿子撲了上去,痛哭流涕道。
幾個大漢哪裏肯聽,直接棒棍齊下,胡亂打著。
狗腿子拚命護著顧西辭,身體挨上重重的棍棒,被打得口吐鮮血,眼冒金星,不知打了多久,久到他以為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終於聽到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響。
“住手!”
然後……沒有然後……
臨到傍晚的時候顧西辭和狗腿子都沒有回家,丫頭不禁朝門口處多望了幾眼,身後傳來硯十三淡淡的聲音。
“不用看了,我們吃。”
阿牛也用眼神示意丫頭過來坐著。硯十三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什麽時候規定做什麽事。決不因一人而改變。如此有原則,令他有時都會恍然覺得她不是從前那個在鄉下長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