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言卻溫溫看著她:“來人,將小少爺抱回房中。”說完又朝奶媽看去,聲音陡然失去溫度:“將她帶去拔舌。”奶媽知錯,不該喊素容為夫人,可是已經來不及,很快被人拖走。
天氣明明很晴,可是此處卻如此陰霾,籠罩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黑暗。
硯十三麵無表情看向他:“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懂。”他細細觀看握在手中的手,細膩白淨,溫和如玉,隻可惜涼了些,想著便放到唇邊輕吻,她想抽,他偏不鬆。直到吻上整顆心才安定下,有淺柔的感覺蔓延開。
“我不會嫁給你。”她言語已然冰冷,目光冷冽。
他卻全然不在意般看著她微笑:“你會。”他那篤定的語氣和眼神令她心煩意亂,本來這幾天她就整晚整晚的沒睡好,站在這日頭底下曬久了一時腦袋有些發暈,然後便被他趁機拉入懷中吻住了額,語氣憐惜中又有寵溺:“你總是穿的太少。”
話剛說完,便有人送上衣衫。
他為她細心穿上,她手腳無力無法掙紮隻得冰著一張臉,炙熱的光逼得她眼睛看不清事物,心更慌。
一黑衣男子走到君無言身邊說著什麽,隻見他溫潤如玉的臉上忽地浮現笑意,那笑透著玩轉一切的精明。
“送我回去。”他越笑,她越慌,隻想立刻回到家,然後鎖上門一個人坐在裏麵等顧西辭。至從那晚歸來後,她時時都有不詳預感。
君無言這次沒有勉強她,而是溫聲吩咐旁人:“送夫人回家。三日後,用八抬大轎迎娶至王府。”
硯十三原本要走的步子驟然一停,回頭怒視他:“夫人才休你便再娶!君無言!你不怕得罪大理寺少卿不代表我不怕!你當真以為世間這人都如你般權傾朝野無人敢惹?!”
“放心。我隻是娶個妾。又不是妻。他不會把你怎樣。”他早猜透她的心思,伸手輕輕摩擦著她的臉,語氣微歎,“她畢竟是明媒正娶,皇上賜婚。不能做的太難看,所以隻好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