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病倒了。
幾乎整天都在**躺著,腦袋昏昏沉沉,總感覺有人抱著我喂我吃藥,我不吃他便溫柔哄我。
“阿姐,乖。吃下藥。”
我皺眉:“顧西辭……別鬧……”
他身子僵了一下,很快,氣息恢複,又溫柔哄:“乖,阿姐。來喝一口,就一口。”
“顧西辭。苦。”我緊緊皺眉。然後,他喂我吃了一顆糖。吃了糖後那苦澀的感覺才漸褪去,我忽然緊緊抱住他,口中語無倫次的求著:“顧西辭。別走!我答應你,在也不走了,在也……”
腦海中,浮現那日他蒙著雙眼在我身邊經過的畫麵。
那抱著我的肩膀一僵,似滑落。
我整個人主動緊抱住他,嗓音沙啞的呼喊著:“顧西辭。我發誓,這一次,我在也不會離開。如果我離開,便不得好死,永世無法投胎……”
“我,相信你。”他輕輕吻著我的眉發,為何,會有冰涼的**打濕我的臉頰?是誰哭了?
被哄了好久,我才安安穩穩睡著,手緊握著那人,是顧西辭麽?想到是他,我便安心。
隻聽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聲音。
“皇上。她病得十分嚴重。心病還需心藥醫。”
那人聽了,聲音沉沉:“朕不會讓她見到他的。十年之約才過五年。還有五年。”
“可是,在這樣下去,她……”
“除了這,還有什麽其它法子?”他聲音無奈卻又焦急。
“法子倒是有,隻要不要讓她看見她厭惡的東西……”
“厭惡……”那人聲音苦澀。
後來,沒有後來。
又過了大半年,我的身子才漸漸好轉。醒來的時候所居之處已經不是皇宮。我住在一座建造的十分雅致的園子裏。每日都會有人來服侍我,其它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呆在這裏。
看看書,寫寫字,養養花。
“太後如何了?”等宮女來送飯時,我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