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墨子涵停下腳步，看向她，劉萌才停了下來，忐忑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墨子涵。
墨子涵靜靜立在窗前，轉頭看著一臉忐忑的劉萌，不言也不動。
就在劉萌快要絕望的時候，才淡淡點了點頭，淡淡“嗯”了一聲。
劉萌差點高興得暈過去，有一種從地獄驀然升入天堂的感覺。
“謝謝。”劉萌臉上掛著劫後餘生般驚喜的笑容，真誠向墨子涵道謝。
“嗯。”墨子涵隻是淡淡望著劉萌，淡淡應了一聲。
劉萌抬頭看他，這才發現，墨子涵的頭發濕漉漉的，披散著肩頭，更顯得他的臉白得純粹，晶瑩剔透地像是冰雪鑄就。
然後，劉萌就發現墨子涵身後的窗戶洞開著，夜風清冽，徐徐吹在身上，帶著沁骨的涼意。
這樣會感冒吧？劉萌蹙眉。
“你……還是先把頭發……擦幹吧。”劉萌伸手指了指墨子涵的頭發，結結巴巴建議。
墨子涵微微側頭，看了看自己垂在肩頭的頭發，眼眸眨了眨，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劉萌。
劉萌不明所以地回望著墨子涵，然後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沉默。
“……你嫌麻煩的話，還是我來幫你擦吧。”劉萌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吞了吞口水艱難道。
然後，劉萌就震驚地看著墨子涵的嘴角牽了牽，墨玉般的眸子裏有明亮的光溢出來，作了一個貌似微笑的表情，然後，點了點頭，“……嗯。”
這一笑，如曇花綻放，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汗！錯覺，一定是錯覺。劉萌搖頭。
劉萌轉身去尋了布巾，返回身時，就看見墨子涵已經坐在了軟榻上，靠著榻背，盈盈望著她，表情無辜乖巧，竟然像是一個幼兒園等待發糖的小男孩。
錯覺！絕對是錯覺。劉萌再次搖頭。
站到了榻背後，劉萌用布巾包住了墨子涵的頭，輕輕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