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我們還是回去吧。三個月後,如果我沒有去福州報到,會被父皇降罪的。”
人來人往的小城街道上,一個非常輕便的暗紅色馬車裏,淩子靖一臉祈求地看著對麵的水靜柔。
“要回去你回去,我沒有讓你跟著我來。”水靜柔冷冷回道,然後撩開側邊的簾子,看向外麵。
“你就算跟著九弟到了北邊邊境,你能幹什麽呢?”淩子靖一臉鬱結地看著水靜柔。
“去了再想也不遲。”水靜柔臉色陰沉,隨口應道。
“如果被他發現了,就糟了。”淩子靖臉上的憂慮更重。
“你就那麽怕他?!”水靜柔冷冷瞥了淩子靖一眼,沒再說話。
馬車裏一時陷入一陣尷尬的安靜。
淩子靖緊緊盯著水靜柔冰鑄一樣的側臉,然後頹然歎了一口氣,靠向後麵的車壁,開始閉目養神。
“……咦?!”突然,一直看著馬車外麵的水靜柔發出一聲低低的驚疑聲。
“怎麽了?怎麽了?”淩子靖第一時間睜開眼睛,連聲問道。
“你看……那個是不是劉萌?”水靜柔回頭看了看淩子靖,然後轉頭繼續看向外麵。
“劉萌?那個劉萌?”淩子靖驚訝地蹙了蹙眉,然後坐到了水靜柔身邊,看向窗外。
“還能有哪個?”水靜柔的聲音冷得像是凍結了千年萬年的冰。
馬車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劉萌同令狐魚從一家客棧出來,然後被令狐魚扶著登上一輛馬車。
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看到劉萌的臉上有著大大小小紅色的痘痘。
如果不是認出了旁邊的令狐魚,水靜柔一定認不出那就是劉萌。
“那個女人生病了嗎?”水靜柔冷冷眯起眼睛,嘴角彎起一抹冷笑。
“……是啊,好奇怪,臉上都快毀容了。”淩子靖也是驚疑不定的表情。
水靜柔嘴角的那抹笑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