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
幾星螢火優遊來去,不象飛行,象在厚密的空氣裏漂浮,月光不到的陰黑處,一點螢火忽明,象夏夜的一隻微綠的小眼睛。
三月的晚風依舊很涼,吹在七祈那單薄的身上,一身白衣隨風飄揚,青絲飛舞。
可是他卻忍不住緊緊將自己抱住,目光迷離的看著那個一直坐在崖邊上的人,薄唇啟:“你還要坐到什麽時候,凍死老子了!”
風池轉頭看向七祈,月光的下他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唇已青紫,身體顯得更加的單薄。他真的太弱了,可是她還想要坐一會,手向七祈伸了過去。
“老子要回去!”看向那隻修長的手,七祈目光複雜,怎麽可以比他的還要好看。
“呃……你幹嘛!?你……”
如他所想,風池就是一個變態,更是一個霸道的變態,怎容得他拒絕。她理當然的將他如撈魚般撈了過來,將他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內,貼著他的背無聲無息的為他輸送戰氣保暖。
她不但本身屬寒,就連體內的戰氣也是寒,要將戰氣由寒轉暖需要花費三倍的戰氣,不過那對她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無所謂。她不怕寒,在無回崖下除了最初的幾乎凍死,到現在的習慣,再冷的天氣對她來說也無所謂了。
“你……放開我,我……我不需要你的溫度。”七祈心亂如麻,難道真的是因為暖春樓的那一場驚變,使他變化了嗎?
他怎麽會有種心跳的感覺,怎麽可以。
還記得有曾經調戲過他的男人,無論對方長得如何俊美,他依舊覺得惡心,還下毒令人將調戲他的人手打斷腿打瘸。
不,他不可能會喜歡男人的。
“放開我,你你……不許再抱著我!”七祈的驚慌都寫在了臉上,用力去掰開風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