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早莫名其妙下了雨,淅淅瀝瀝,不大不小卻讓人很是不舒服,好像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空氣中沉匿。
古樸簡單的雕花門微微敞開,房間**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床邊還帶有一個坐著的影子。
沒過多久,**人兒的睫毛顫了顫,似乎有打開的征兆。
“醒了?”
“……”喉嚨說不出的難受,幹裂得快要擠出血一般。鬼星撐開眼皮,眼中的霧氣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模糊看到修寒那張冷冰冰的臉和他擔憂的眼神。
“……水……”她弱弱地拉住修寒的手指,呻吟道。
修寒動作快速地從床頭桌上拿過杯子,將鬼星的枕頭墊高,把杯子抵在鬼星的唇上,看她喝下一大半水才停下手裏的動作。
腦袋一陣鈍痛,好像被重物砸到了腦袋一樣。鬼星喝完水抿了抿唇,抬眼看向修寒,卻見他眼眸沉沉地望著自己,像是她做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腦袋裏想起的是昨晚那個青絲飛揚的男子……
站在岩石上,那樣地望著她……不可能忘記,不,不是可能忘記,而是……怎麽也忘不掉。就好像原本就深深刻在腦海裏的身影,揮之不去。
從什麽開始,那個夢境開始循環出現在她的夢中。
床榻邊的修寒看出她的失神,神情更沉靜了,看了鬼星許久,他才緩緩道:“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昨晚他找了她一夜,幾乎將丐幫的府邸找了一個遍,卻沒有看到她,當折回她的房間裏,才發現她完完整整地躺在**,身上的裝束沒有一點淩亂的痕跡。
鬼星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回來,這件事情,能做到誰都發現不了,也隻有那個人了……昨夜大堂上的那個男子。
是他,他來的目的就是鬼星,而他也知道。但是唯一是迷的,是十三年那個冬天,將軍府上下二百八十五人被殺死的那夜……就連將軍夫人,也死在了那晚的熊熊火災中。而唯一存活下來的,隻有現在的鬼苒和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