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麵,搖曳著幾片要凋零的葉子,紫若離身穿貂毛大衣,一襲的灰色,垂帶著青綠的宮絲,背影淒涼的站在青銅樹下,望著眼前一大片的景色, 滿是蒼涼的風光,盡收在她的眼裏。
風吹得她顫顫的身子,隨風搖擺著,在冷得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一件衣裳落在她的後背上,“天涼了,出來多著衣裳。”
聲音不大不小,卻含著無盡的寵溺語氣,可惜這話,卻是出自自己不曾動過心的男子口中。
她記得前幾日司馬烈大動人馬,到了普光寺將自己帶回,而她便溫順的和他回了宮,她知道自己周**本就逃不開他的手掌之中。
她要活著,必須要活下去,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腹中的那一個孩子,而活著的唯一一個辦法就是依賴他,跟他回宮的原因,一是因為她得下去,而是因為要報仇,她無時無刻不想著,用刀子,然後深深的刺入他的胸膛之中,宣泄自己對他的仇恨。
蕭非君,命喪的就是他手中。
他的手久久不放的按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總是讓她忍不住去想,他拉開的弓箭,然後射出的箭,穿透了蕭非君的心,將他從她的生活中射死了。
死了,就是這雙手,將他殺死了。
她伸出手,用著輕柔卻帶著厭惡的動作,將他的手抽開,隨後淡淡幾個字,“有點悶。”
雖然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卻還是傷了司馬烈的心,她終究還是再怪著自己,“悶了,在暖閣走走,不要出了暖閣,要是身子受涼了,可怎麽辦?”
隻要她在他的管轄之下,她就是他心裏麵一直想要嗬護的女人,隻要她一點頭,他可以給她所有一切別人給不了的,隻要她願意,願意讓自己走進她的心裏。
“即便將帶著冰冷的心的身子置於炎熱酷曬之下,身子是暖和的,心卻還是冷的,若離隻願意出來,迎合自己的心意,如此而已。”暖閣再暖和,卻還是暖和不了自己的心,身子越發的暖和,隻會覺得心越冷,隻有出了那個暖閣,來到這冰天雪地之中,自己才不會那麽的感覺到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