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夾雜的太多的失望還有絕望,“南苑的那隻箭,是王爺射的吧?”
那猶如幽靈的影子,淒涼的聲音,讓前麵的那個男人不得不立住,心裏某種異樣的情緒浮起,手,下意識的握緊了。
“王爺的箭術,若離可是領略過的。” 他的沉默,讓紫若離低沉笑著,“也對,司馬烈可以拿若離的性命來做賭注,王爺怎麽不可以呢?”
似乎有一種東西橫亙在兩人之間。
他一言不發,似乎有點心虛,紫若離悲涼一聲,“王爺這樣做,至少,讓若離看清了,在王爺心裏,若離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說,你在本王心裏是什麽人?”許久不說話的他吐出的語氣都是粗噶的,轉過身子,一雙犀利的眼睛直視著她,聲音略略提高,“你敢對本王說,在你的心裏,除了本王,就沒有人住進去過?”
她的身子很虛弱,再加上內心的某一種憂傷,讓她的嘴唇越發的變得蒼白了。
“他不在了,你不是很傷心,很傷心嗎?就是如此的——”
“不要再說他的事!”紫若離忽然怒吼一聲,“蕭別君,我告訴你,我心裏是曾經有過他,可是那是曾經,我好不容易已經要將他忘記了——”
“好不容易才忘記?”蕭別君聞言,發出一聲淒涼的笑聲,“所以就是說,他在你的心裏很深很深吧?”
房內充斥著滿是藥的味道,隻要讓人一聞,便知道那是安胎藥的味道,他似乎隱約的聞出來了,然後走到她的軟榻之前,一隻手用力的揮開了她床前的簾幔。
紫若離並沒有因為他粗魯的動作而驚住,隻是默默的坐在軟榻上,看著他火熱的注視,她挪動了雙腳,直到雙腳踏到冰冷的地上,緩緩的站起身,瘦弱的身子與他的身子越加的靠近,抬起頭,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如王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