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元懷瑾將折子狠狠扔在他的身上:“你說什麽?”
“屬下該死!”他伏下身體,雙手握緊成拳。
元懷瑾麵容冷峻:“厲擎天還真是膽大包天,住進皇宮便罷了,既然連朕的皇後都敢動!”
“皇上息怒。”男人聲音沉重,“如今的局勢得來不易,皇上定要為大局考慮。”
元懷瑾眸色微沉,打量著依然跪在地上的男人:“厲擎天和皇後之間的任何動作,你都需要立刻來報,兩日後的接風宴上,注意齊國的使節,尤其是王信這個人物。”
“屬下明白。”
“朕希望你再明白一件事。”元懷瑾盯著他,聲音含著幾分壓迫感,“你跟了朕那麽多年,希望你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信任。哪怕朕不待見皇後,她也是朕的女人。你可不要假戲真做了。”
男人的身體狠狠一震:“屬下不敢!”
元懷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於收回目光:“回去吧,不要讓她有所懷疑。”
男人無聲的行了個禮,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的真實水準,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高的多。
暗室裏陷入了安靜,元懷瑾從書櫃的底層翻出密報,不知怎麽,腦子裏忽然響起剛才邵梓孺的那句話。
陛下終有一天會知道,他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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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未央宮的裴容卿睡的昏天地暗,似乎要把這些天的疲累全部補回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了,含煙來伺候她更衣時抿嘴笑道:“娘娘,二小姐在殿外等著給娘娘謝恩呢!按道理二小姐早該進宮謝恩了,隻是不知何故拖到了今天。”
裴容卿勾了勾唇角,還能有什麽原因?二姐從前在家裏囂張跋扈慣了,心高氣傲,怎麽可能願意給一直以來懦弱無能的妹妹行大禮?現在願意來,無非是因為整個朝廷的重心都在燕國和齊國的來訪上,她生怕自己的婚禮不夠盛大,這才來提醒她,別薄待了她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