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卿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邵大人,你果然盡職盡責,竟然想到去調查裴家的人,可查出什麽了?”
他的臉色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娘娘,裴家人沒什麽問題,您可以給臣解釋一下含煙的事嗎?”他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裴容卿把玩著手裏的杯子,想了想說:“那就是本宮讓她出去辦事了。”
“辦什麽事?”他握緊了拳。
裴容卿平靜的看著他,眼底有幾分冷意:“邵大人,你在質問本宮嗎?是不是本宮做任何事都需要跟你報備?”
他張了張嘴,忽然苦笑一聲:“娘娘,臣當然不敢質問您,但是臣一直以為,臣是不同的。?
“哪裏不同?”她冷冷地看著他,不讓自己表現出絲毫的心軟。
他緩緩開口:“至少臣以為,娘娘打算離宮這樣的事,應該會和臣商量,或者問問臣的意願。可是臣沒有想到,原來在娘娘這裏,臣隻是一個外人。”
裴容卿閉了閉眼睛,輕歎一聲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娘娘的宮裏忽然少了一個人,臣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他的笑容越發苦澀,“原本臣以為娘娘會主動相告,可沒想到即使臣問起來,您也打算繼續裝傻,還編出這麽拙劣的謊言來。”
“唉,確實很拙劣。”裴容卿無奈的撫了撫額,“不過本宮也沒打算瞞你多久,你知道便知道了吧。”
他神色一痛:“娘娘沒有別的話想對臣說的了嗎?”
“沒有及時告訴你,是本宮的錯。”她看著他,神情有些冷,“但是邵大人,你對宮中的掌控能力實在讓本宮驚歎,本宮這裏有絲毫的動靜都瞞不過你。”
邵梓孺一慌:“娘娘,臣沒有監視娘娘的意思。”
“你的確不是為了監視本宮,你是把本宮看成你的所有物,是不是?”她勾起唇角,“本宮今日才知道,邵大人大約從來不把本宮當成皇後,看來是本宮太縱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