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臣來之前剛剛得到的消息。”邵梓孺握緊了拳,眼底一片自責,“如果不是臣……”
“你不必說了。”裴容卿已然鎮定下來,看向仍然不明所以的眾人,冷冷一笑,“齊國從荊州起兵,如今荊州和延州都已失守,你們居然什麽消息都沒得到?”
有人撲通跪在地上,不敢置信的喃喃:“荊州和延州都失守了,很快就輪到京城了……”
“驛騎,急遞鋪……”劉大人張開雙手,“都沒有消息傳來啊!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元,天要亡我大元啊!”
“劉大人!”裴容卿厲聲嗬斥他,“現在戰事剛起,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你若再敢擾亂人心,本宮定然以你的血祭旗!”
劉大人一抖,磕頭道:“臣知罪!臣知罪!我大元千秋萬代,區區齊國,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他眼睛通紅,顯然是怒極!
“偌大一個京城沒有人得到消息,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齊國人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已將荊州占領,及時封鎖了消息,要麽是朝中有人瞞下了消息,但瞞的這麽徹底著實不易,本宮看,隻怕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裴容卿目光冷淡的一掃,“許岩修可在?”
許岩修抱拳而出:“臣在。”
“你是荊州許氏的後代,荊州失守,你可曾得到消息?”
許岩修一凜,正欲否認,忽然抬頭看到裴容卿森寒的目光,他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裴容卿走到他的麵前,含著冷然的微笑:“許大人,你身為荊州許氏的後代,身為家族的一份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呢?”
許岩修被她一句話說的額上沁出了冷汗,他咬牙,搖頭道:“娘娘明察,臣真的不知!”
“你如果知道了,今日大約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裴容卿淡淡一笑,“但荊州失守,多半是你許家人與齊國人裏應外合的結果,否則,偌大一個荊州,怎麽可能悄無聲息的就被敵人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