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卿怔怔的看著他,眼前的男人神色鄭重,抿緊的唇顯露了他的緊張,漆黑的眸子被霧氣暈染的朦朧而妖嬈,即使如此,她依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心裏的某個角落忽然變得酸軟,她咬著嘴唇,半晌後安靜的微笑:“皇上,臣妾的決定不會因此而改變。就算曾經和皇上有過肌膚之親,那又如何?皇上以為這樣臣妾就會認命了嗎?”
他的唇抿的更緊,許久澀然一笑:“朕不是想讓你認命,朕隻是想讓你看清楚自己的心,皇後,如果你想懲罰朕,你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她勾起唇角:“可臣妾覺得這樣的方式最好。如果皇上另有目的,那麽臣妾至少不會上當,如果皇上是出自真心,那麽臣妾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方式可以讓皇上您更痛苦。”
他呼吸一重,緊緊貼著她的臉頰,聲音仿佛從胸腔裏擠出來:“皇後,你真狠心。”
裴容卿忽然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與熨帖,遂甜美一笑:“皇上過獎了,和皇上您的段數比起來,臣妾還差的遠呢,臣妾不過生個病,您就可以悄無聲息的來一趟未央宮與臣妾歡*好,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您這樣的本事,不去做采花賊實在可惜。”
“不是什麽花朕都願意采的。而且,朕可是光明正大的出入你的未央宮。”他勾起唇角,眼中似有瀲灩的波光一閃而過,“你也不必懷疑你身邊的侍女,她們對你都很忠心,隻不過忘記了而已。”
她震驚的看著他。
“一點小小的催眠術法,作用有限,對皇後這樣心誌堅定的人肯定是沒有用的,皇後不必擔心朕對你做什麽。”他淡淡一笑。
“還有什麽是皇上做不出來的?臣妾怎能不擔心?幸好再過幾天臣妾就要和皇上說再見了。”她諷刺一笑。
“皇後,也許有一天朕會後悔對你這樣的縱容。”他看著她,笑容無奈中似乎還有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