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子攜著蝶舞穿過一座座樓簷屋舍,來到了一棟庭院前,她清楚的記得臨走的時候聽到的那句話“你欠我的!”邪魅慵懶,一聽便知是那個一襲紅衣的妖冶男子的。她欠他的?意思是她傷了他,總有一天,他也會讓她血債血償的意思嗎?
蝶舞愣神的瞬間便見麵具男子已經放開了她,負手而立於院中,當下單膝跪地“末影未能完成任務,請宮主責罰。”是的,那是一項任務,事主就是那名妖冶的紅衣男子。隻是在她還沒下手之前他們就先找到了她,還給了她一個那麽完美的機會,可是她終究是沒能成功地完成任務,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進末殤宮的人每一個都是經過千萬次的生死考驗的,所以仡今為止還沒有哪一次任務失敗過,可是這一次,她敗了。她知道等待她的隻有死亡,對末殤宮沒有價值的人也同樣沒有生存價值。
麵具男子久久地沉默著,背對著她,長身玉立,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能折射出來般,那股子寒意便被瞬間擴大,寒到人的四肢百骸都冷若冰霜,痛入骨髓。“為什麽?”
“屬下不明白。”蝶舞微怔便朗聲而道。
“你明明可以殺死他,為什麽?為什麽要心軟?”猛然轉身,麵具男子直直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蝶舞,雖然在這暗黑色的夜裏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她仍然能感覺到一股懾人的寒氣從裏麵迸發出來。
盡管她如何的不相信,盡管她如何的自欺欺人,可是她終是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真的心軟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的心為什麽會突然地疼痛起來,似萬箭穿心般,所以原本該落在他心髒上的利刃便斜落於他的左肩上。很久以後她才知道也許那種心軟源於經年之後她對他所有的虧欠。
“是末影無能,末影願以死謝罪。”說罷,廣袖微揚,便如利刃般直直劃向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