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他們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回京的時候卻近乎用了一個多月。一路上走走停停賞雪泛舟,遊街走市,將沿路風景仔細地遊曆了一番。霓裳與宮殘修是如新婚夫妻,恩愛無疑。宮流雲則日日纏在兩人身邊,時不時便會露露臉,不知招惹了宮殘修多少嫉恨的眼神。
這日剛入京城便得到皇上的傳召,進宮述職。
“我說皇兄的消息是不是太精確了?我們才剛入城便來了人!”宮流雲一臉狐疑的四處亂瞟,唯恐四周有什麽密探的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先回府,不用等我了,我晚些再回去!”宮殘修緊了緊霓裳身上的披風,交代了風邪幾句便讓風邪先行送霓裳回了王府。
才一進王府,便聽見初綠的怨忿聲“小姐,您走的一聲不吭的是要嚇死初綠嗎?若不是從雲侍衛那裏得來的消息,奴婢真是要擔心死了!”邊說還邊用衣袖奮力擦著滾落而下的淚水。
“是我的錯,害你擔心了!”霓裳伸手輕撫上她的背,這次確是她的錯,沒有交代一聲便走了,這世上她已沒有幾個可以在乎的人了,初綠便是其中一個,六年來相依為命的至親。
“奴婢哪敢怨責您啊?隻求小姐您以後出去也和初綠說一聲,別讓初綠再這麽提心吊膽了!”
“可別生氣了!哭花了臉可就不漂亮了,到時候小姐想給你找個好人家也找不到了!”霓裳拿絹帕擦了一擦她頰畔的淚痕,故作嚴肅的說道。
“初綠才不要找什麽好人家,這輩子小姐在哪,初綠便在哪!”初綠瞪著美目,一臉倔強。霓裳還欲再說的話生生吞了下去,隻安慰道“不嫁便不嫁,多久小姐都養著你!”
初綠這才破涕為笑,扶著霓裳進了“挽月居”。晚膳時分,霓裳正準備用膳便見西方空中那一抹暗綠色的光芒憑空閃現,多久了,久到她都忘了她的身份,久的她都忘記了她賴以生存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