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確是該死,卻是死不足惜!”他猶記得年少的自己親眼看著涉嫌通番賣國的母妃被處以極刑,他猶記得左相率領文武百官以死相諫,隻因她的母妃出身番邦嗎?便要生生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他已經忍了太多年,終有一天,他要百倍千倍的討回來!是與不是又有何重要?
“好!真好!原來是我!是我害死了相府一百三十六口生命!是我自負地信你到如斯地步!”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紛湧的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簾。原來都是她!那一晚她明明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她明明可以警惕他所謂的“依計劃行事!”。可是她沒有!她用她所謂的信任害死了那麽多條的人命,是她!都是她!
“小姐!”初綠攙扶住失魂落魄的她,強忍著哭的衝動心疼的撫上她的背“相爺不會怪小姐的!”
“你……愛過我嗎?”她看向他,透著無盡的絕望與蒼涼,久久的沉默,久到她的心在這一刻刻等待中冷漠成灰,她抬眸看向那柄閃爍著森冷寒光的長劍,如玉修長的五指輕微地抖動著。最後一次,她隻賭最後一次,給自己亦給他一個交代。猛然伸手握住劍刃,直直地朝冰棺中的女子刺去,鋒利的劍刃握在她的手心,汩汩的血流順著劍鋒蜿蜒而下,她卻連眉心亦不皺分毫。
感受到她的動作,他抽劍而出,卻發現她握劍的手仍不動絲毫,眼看著劍刃便要直直沒入冰棺中的人,他揮掌推向她的肩側。
“小姐!”初綠驚恐地攬臂抱在了她的身前“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的力道如此之大,大的連同初綠身前的她亦被震開了數米之遠。有汩汩外流的**染紅了她的衣裙,卻比不上她身前人兒的奄奄一息。源源的熱流自她的下體流淌而出,此刻的她卻是再也顧不得了。她緊緊摟抱住身前的人兒,顫抖著身體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