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藥你不能再喝了!”逐夜單膝跪地,望向身前半臥床榻的他,碗中紅褐色的**波光一片,他卻是毫不猶豫的仰頭一飲而盡“不喝藥身體怎能好?這話,以後莫再說了!”
“殿下!”逐夜驚呼出聲,卻在他凜冽的眸光中退步而出,反手帶上了房門。這藥怎會對身體好?隻是會讓他的傷永遠好不了才對!逐夜知道,他這般做,隻是讓她留在他的身邊更久一點而已,可是畢竟病久傷身,他卻真的一點也不顧及自己了。
“嗯……”雪竹睡眼朦朧的睜開惺忪的眸子便對上他含笑直視的眼睛,嚇得順時清醒了幾分“我何時睡著的?怎麽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有感覺便不叫睡著了!”他輕柔的將她耳鬢淩亂的發絲拂至耳後,輾轉輕撫她如雪的白發“這三千白發,我必讓他寸寸鮮血來償還!”
“嗯?”她迷茫地對上他陰鷙的眸子,不解地輕問出聲。
他急速斂去眸中凜冽的殺意,含笑在她的催促下俯身躺了下去。
“早點睡!若有什麽事喚我一聲即可,我來幫你做!”她仰起粉嫩的小臉擱在他的床沿厲聲警告道。
“好!”他輕斂眸華,卻有一絲極淺的笑自他的嘴角妖嬈綻放,如午夜幽蘭,美麗卻不張揚。
聽到他的應聲,她方才安心地躺在了他床側的矮榻上,不一會兒便傳來了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夜裏讓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姬魅夜緩步起身將她抱至了榻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他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與安寧。
“殿下!”天剛亮,門外便響起了逐夜略帶焦急的聲音。
“去廳房說!”
“是!”逐夜領命退了下去!
姬魅夜披衣下榻,將**的人兒抱回至了矮榻方才緩步出了內室望廳房行去!
“殿下,冀州來報,墨辰皇帝禦駕親征,於三日後下午便抵達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