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麽?我可不會付給你車馬費!”雪竹走上前去,自己動手將繃帶纏上了他的腰間。她既是答應過的事,又怎會食言?
他妖冶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似乎並未從她的話中醒悟過來,緊抿的薄唇在晨光的照射下方能看出那微微蠕動的唇瓣似是在說著什麽,那拚湊而齊的字分明是“我願意一輩子傷下去!”可是隻顧著埋首替他處理傷口的她沒看到,亦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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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飛揚,卷起的飛雪濺在她如雪的衣裙上,瞬間便沒入了進去。寒風淩厲地刮在她的臉上,似一把利刃生生地割在皮肉間。姬魅夜抬手將她凍僵的小臉護在他火紅色的鬥篷與胸膛之間,隔絕了那如刀刺般的疼痛。麻木的小臉也漸漸緩和了過來。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說不出的熟悉卻是總也記不得在哪裏聞過了。聽著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伴隨著這馬踏紅塵的快感,她竟覺得從未有過的豪邁與輕鬆。
“怕嗎?”他輕笑出聲,覆在她頭上的手也輕柔了幾分。
“你能騎得再快點麽?”她揚起粉嫩的小臉,一臉挑釁。他勾唇魅笑,縱馬奔的更快了一些。呼呼的風聲從她的耳邊急嘯而過,卷起的衣袂囁囁作響,她卻不曾怕上半分。輕柔地環住他的腰身,竭力避免到他傷口所在的地方。許是真的情況緊急了,原是顧及到她所用的馬車也都棄之不用了,換成了這匹棕褐色的禦馬,揚蹄奔馳在這一片廣袤無垠的天地中,別有一番風情與豪邁,隻是不知他這般逞強,他身上的傷又是重上了幾分。
冀州本就與祁都相隔甚遠,饒是這般縱馬趕路,仍是走了兩天兩夜才趕至了一片肅穆與壓抑的冀州,所幸是趕在了墨辰皇帝之前回了來。
“末將參見皇上!”甫一回到冀州衙府,便有一年輕將領手持甲盔疾步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