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捕捉到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末蒔逼近一步,迫使易近雲直視她的眼睛。
“瞳兒,你多慮了!我隻是單純的欣賞她而已!”易近雲負手斂了斂心神,試圖說服末蒔,亦說服他自己。
“是嗎?”低眉沉思了片刻,一絲算計的目光從她的眼中流瀉而出,帶著些許的陰鷙與冷厲。
瑩白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際傾灑而下,很快便將那片片血色重又覆蓋。隨行的軍醫緊張地拭了拭額頭滾落的汗水,複又將指腹覆上了雪竹纖細的手腕,眉頭深深地蹙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宮莫寒冷厲出聲,拂袖而起。嚇得一地的禦醫紛紛顫抖著身體連連叩頭請罪。雪竹自床榻上起身,略顯不忿地說道“我沒病!”
輕挑眉梢,俯身坐於她的身邊,他輕問出聲“那你記得朕是誰嗎?”
“我就是我,從未認識過的人又何來記得?皇上怕是說笑了!”迎麵對上他迫視的眸光,她答的自然至極,仿似事實原本就是如此一般。
“好一個從未認識!”宮莫寒爽朗地笑出聲,揮手示意伏跪一地的禦醫退了下去,空蕩的營帳裏隻餘朗朗的笑聲嫋嫋回響“不認識便不認識,我叫宮莫寒,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他眉眼含笑問向一臉莫名其妙的雪竹。忘了也好,若是記得隻能得到更多的傷痛與不堪,那麽忘記或許便是更好的選擇。
“雪竹!”雖然不明白的他的意圖,她亦幹脆地回答出聲。“你什麽時候放我回去?”
“回去?去哪?哪裏才是你該去的地方?”宮莫寒逼近一步,看向她的眸光似笑非笑。
是啊,去哪?哪裏才是她該去的地方?哪裏才是她的家?趁她猶豫的片刻,他攬臂將她擁入懷中。雪竹驚呼出聲“你想做什麽?”伸手欲將他從她的身前推開,卻是怎麽也推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