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管家微微沉吟,他原是人中之精,才幾秒鍾便通透徹底。
“如此甚好。”他作揖,“也罷,沒什麽事老奴便告退了。”說罷,率領著一幹眾人離開皖香院。
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紅綃和慕容初曦。
天邊,一片淡淡的緋紅。原是夕陽西下時分,流雲飄過,炊煙嫋嫋,輕染素霞,如淡淡一抹輕愁。皺眉遠眺,卻見夕顏如畫,斑斕紅霞,恰若眉間一點朱砂。
“相看隻有山如舊。歎浮雲、本是無心,也成蒼狗。”看著浮雲千萬,緩緩流動,流雲似水。心頭,湧上一股無以名狀的蒼涼。
或者,這原本就是一個蒼涼的季節。雖然外麵是繁花滿樹,春日爛漫,但心,卻似乎老了更多。
“小姐,我不明白。”紅綃在身後,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淡淡的粉紅,嬌俏的身子,乖巧而靈動。
“你這麽小的年紀,不明白也就罷了。”慕容初曦微微一笑,回首捏了捏她粉色的臉頰,手感嫩滑,有滋有味。
“討厭!”紅綃臉色微紅,羞怯地低著頭,淡淡的,柔柔的,笑靨如花。
“平靜背後,總隱藏著風起雲湧。”慕容初曦淡淡一笑,拉著紅綃的手,走進她現在的家,或者她永遠的家。
屋子簡陋,狹小,卻五髒俱全。可貴的是有陽光照耀進來,還有一間小小的書房。
對這,慕容初曦已經心滿意足了。
空地上可以種上一些蔬菜,後院可以種上些有用的草藥。周圍種上些花草,重新刷漆,貼上對聯,寫好牌匾。
正是,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