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入口處,星魄看著詩儀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她為何來去匆匆。
而這時,卻聽入口處又傳來入口開啟的聲音。星魄皺眉,正奇怪又會是誰從天下第一樓裏出來,轉身卻見零微殘憶冷著張臉從入口處走出來,而無憂並不在她身邊,星魄心中疑惑更甚。
零微殘憶麵無表情地直徑走向星魄,在走到他身邊時輕道了聲:“走吧!”便不停留一下地往下山的路走去。
“走?”星魄驚疑,“不是答應陪無憂幾天嗎?怎麽……”看到零微殘憶愣愣失神的樣子,星魄沒有再問下去。
他知道,此時的零微殘憶已經陷入的某種回想中,根本沒在聽他說話。而且,就算她聽見了,看她這個樣子,也是不會回答他的。所以,星魄選擇了沉默,就這麽靜靜地跟在零微殘憶身後,保護她下山,一如,這兩年來的每一刻。
正如星魄所想,此時零微殘憶已經陷入那無邊的回憶中,八年來的一切,如同潮浪般,正向她湧來。
八年前,無憂不是無憂,零微殘憶也不是零微殘憶,他們隻是水月國與琉球國邊境交接的一個窮苦小鎮上的兩個無父無母的乞兒。每日與鎮上其他的乞丐一同以乞討為生,天天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那年冬天,天降大雪,饑寒交迫,還是冰希兒的零微殘憶因體質羸弱而重病,名為鈺的無憂背著她四處求醫。可那些掛著懸壺濟世的大夫見他們隻是兩個沒人要的小乞丐,都不屑看他們一眼,不僅見死不救,還對無憂拳腳相加,像趕隻狗一樣把他們趕離門前。冷血無情的樣子不僅讓無憂至死也難忘,連在半清醒半昏迷中的冰希兒也銘記在心。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忘了他們這些人的嘴臉。
“小鈺,不要再求他們了,沒用的,他們隻會打你,不會救我的。”破廟中,冰希兒拚盡最後一口氣對無憂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