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郊外野道,鮮有人跡,十裏亭,獨立。
零微殘憶站在十裏亭中,望著遙遠的天際,思緒不禁遠飛。身旁的楚銘看著她沉靜的側臉,也不覺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他是否值得相信,又是否可以去喜歡。零微,你到底是什麽人?真希望你能盡快給我一個答案,也好讓我不再這麽矛盾,這麽不安。
零微殘憶回神,轉過身,卻見楚銘正站在他身邊,一直看著她,不由一驚,但還是微笑著道:“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麽人。”看著零微殘憶的雙眼,楚銘直言道。
零微殘憶有點驚訝,繼而又微笑著說:“我是零微呀,怎麽?我們天天在一起,你也不記得我嗎?”
“我當然記得你,”楚銘淡淡地道,“隻是,我很好奇,你的身世。”頓了下,“你能告訴我嗎?”
“身世?”零微殘憶有點皺眉,看著楚銘說,“我說過了,我是無憂的妹妹,而我們的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見楚銘不說話,零微殘憶便又說:“說到好奇,應該是我對你好奇吧。畢竟,我們同行了數日,我對你卻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你叫楚銘外,別的,就什麽也不清楚了。”
沉默了一會,楚銘看著零微殘憶,淡笑道“你想知道什麽?”
“我什麽也不想知道,”零微殘憶不在乎地轉過身,麵向亭子外,看著遠空的雲,許久後,“楚銘,你說過,你是琉球人,對吧?”
見零微殘憶如此,楚銘也與她並肩而立,遙看浮雲。“沒錯,我家,世居琉球國的京城,盛都。”
“那你可以告訴我,盛都,有幾戶人家姓蘇嗎?”零微殘憶故意用隨口一問的語氣說,“他們,又都是幹什麽的。”
聽到零微殘憶終於再次說起這件事,楚銘竟突然安心了一些,平淡地道:“莫說是盛都了,整個琉球,就一家人姓蘇。不過,他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滿門抄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