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江畔,夕陽西落,晚霞映天,粼粼波光,一望無岸。微風拂過,蘆葦搖曳,琴音飄然,白衫紫綾長發散肩少女麵江撫琴,道盡那漁民之樂,晚風之歡。
楚銘看著那忘我地彈著琴的零微殘憶,滿臉陶醉神迷。此時他正有種想與零微殘憶歸隱田園,做一對漁家夫妻的念頭。不過,這個想法隻在他腦中停留了一瞬,他是不可能忘卻他的身份與責任而去做個平民的。
突然,琴音止了,可這曲子分明並沒有結束,為何如此就停下了?楚銘不解地走上前。
看著麵前的這把無憂送她的古琴,零微殘憶滿眼傷痛,眼角不禁滑落下來兩滴淚來。伸手用手指撫著這細細長長的琴弦,耳邊又不禁響起了剛才她所彈的曲子——《漁舟唱晚》
為什麽,彈著這首曲子,我會這麽難受?好像,這首曲子,帶著我什麽很不好的回憶一般。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零微殘憶翻找著自己的記憶,可是,在這她的十八年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彈這首曲子,沒有理由難過。為什麽,我明明是第一次彈這首曲子,卻可以如此熟練,就好像是彈過了無數次一樣?而且,如果我以前並沒有彈過,那麽我現在又為什麽會彈呢?我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回想這些年來的事,似乎,這七年多來,我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知道了許多我根本沒有學過的東西。而這,到底是為什麽?零微殘憶眉頭緊皺,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零微!”楚銘一邊叫著一邊走近。
站在零微殘憶身邊,楚銘正想說什麽,卻看到零微殘憶的眼中滿是傷痛,臉上更是掛著兩道淚痕,不禁愣住。淚痕?她哭了嗎?
“零微,你怎麽了?”楚銘連忙上下打量零微殘憶,卻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麽不妥,滿是擔憂地問,“是哪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