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天下第一樓
經緯庫地下密室
楚兒盤坐在**,雙目緊閉,兩手放於腿間,一副打坐狀。而星魄和甘露等人則分立兩排,看著楚兒將懸於半空的那個玉瓶中的血盡數吸取。隻見浮於空中的玉瓶裏的血似是受到了感召,化為一股血光飛向楚兒那微張著的嘴裏,被他盡數吸收。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風芷下意識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靈蔓,“喂,以鮮血為引,能解嗎?”
“理論上是行得通的。”靈蔓右手托著左手手肘,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據說當年巫霸天就是用楚銘的血為引,下咒讓楚兒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直至死去。而現在憶取來了楚銘的幸福之血,反其道而行之,在理論上來看,應該是有效的。”
“可是我不明白,”北冥昊羽又皺眉道,“楚兒的血已經換過了,為什麽血咒還是沒有解呢?”
“血咒並不是下在血裏的,”甘露解釋道,“聽無憂說,巫家的這種咒術之所以叫血咒,不是因為是下在血裏的,而是因為以血為引,發作時全身血液凍結才以‘血’為名的。它真正詛咒的,是這個人的靈魂。別說楚兒換的隻是血,就是他換了骨,削了肉,甚至是換了這具身體,以別人的身體活著,隻要還是他的魂,血咒就還會在他身上。”
“原來如此!”北冥昊羽有些明白地點了點頭,“可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咒術?太不可思議了。”
“一切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了蘇巫兩家後人身上就變得很平常了。”風芷淡淡地道,“就像現在,”看向正在吸取血液的楚兒,“能將玉瓶懸浮於空中而不落下來,並且讓血自己跑到他嘴裏,這又哪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北冥昊羽明白地點了點頭,不再疑惑了。
想到什麽,風芷又看著甘露和靈蔓道:“如果說,巫霸天是因為楚兒是蘇家後人,想殺了他以絕後患,那為什麽他不直接殺了楚兒,反而弄什麽血咒?他就不擔心血咒一旦被解,楚兒活了下來,會向他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