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了看北冥昊宸，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知道他還有話和零微殘憶說，便拉著不知趣的君燁離開了。
“憶，”看著零微殘憶，北冥昊宸直言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故意逼我來找出寶藏，故意讓我和楚銘知道寶藏早已經不再離山了，故意在這個時候給我們這來自京都的奏折，故意讓我們再也沒理由待在離山。如果我們有自知之明，就理當明天一早立即下山回京。在你心中，我和楚銘一樣，都是你要催趕之人。
看到北冥昊宸眼中的傷痛與苦澀，零微殘憶心裏同樣不好受，可她也隻能如此。“你來離山不就是為了寶藏嗎？如今已經得到了，也該是時候離開了。國不可一日無主，你在外逗留太久，終究於社稷不好。”
北冥昊宸苦笑，“怎麽，現在又開始用國事社稷來趕我了？”歎了口氣，“憶，你這樣不停地找理由來拒絕我，不覺得累嗎？你到底要回避我、回避自己的感情到什麽時候？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也相信你自己能擁有我的至死不渝？”
“我……”零微殘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不知道，她隻想要逃避，不想麵對這一切，隻希望自己是一隻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裏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對不起！”她隻能說這三個字了。
“為什麽對不起？”北冥昊宸氣惱，“對不起什麽？對不起我，還是對不起你自己？”
“我，我不知道，”零微殘憶不該直視北冥昊宸，連忙低下頭，“總之，是對不起！”
“你……”北冥昊宸見她這般，不禁氣結，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可他也明白，零微殘憶那蝸牛般的性子，容不得他緊逼，否則隻會弄巧成拙。深歎了口氣，將怒火壓製下，盡量平靜下來。取出他剛才從密室裏拿的那個裝信的木盒，“這個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