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雲揚看著零微殘憶有些愣，不知道她怎麽突然醒了，還跑到這來了，可也知道自己在這有多不合時宜，也就識趣地離開了。
“昊宸！”零微殘憶流著淚跑到床前，緊緊地握著北冥昊宸的手，淚流不止，滿是懊悔。“對不起昊宸，是我的錯，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也不會讓你痛苦這麽久。如果早在離山的時候，我就答應和你走，也許就不會害得你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零微殘憶流淚的樣子讓北冥昊宸更是憐惜與心痛，“為你心痛，我心甘情願，這些都是我願意的。而且，就算你已經是我的皇後了，我相信，巫雲揚還是會把你抓來，到時候我也一樣會來救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的。”不，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再如此冒險地救她，害她受辱。
“昊宸，你真是個傻子！”零微殘憶一邊擦著淚水，一邊哽咽著道，“你明明知道的，你這麽貿然地闖進來是救不了我的，反而會把自己搭進來，你為什麽還要來？你這樣，不僅會陷自己於危難之間，也會讓水月國淪為任楚銘宰割的魚肉的。”
“為了你，我什麽都甘願！”
“哪怕做亡國之君？”零微殘憶的淚已經止住，定定地看著北冥昊宸。
北冥昊宸微笑，“為了你，我可以下地獄，可是，憶，亡國，抱歉，我還做不到。”見零微殘憶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又道，“江山與美人之間，我過去一直選擇江山，是因為我沒有遇上一個可以讓我放棄江山的美人。如今我有了你，我可以拋卻江山，可是，我卻不能毀掉江山，因為我不能讓億萬百姓的生死作為我為愛付出的代價。”
零微殘憶定定地看著北冥昊宸，北冥昊宸也任由她這麽看著他，似是在等待她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