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月憐館的幾天裏,賴小舞也發現了另一個讓她驚訝的地方,那還要從她剛來的頭一天開始算起來。
她是來做丫鬟的,這點她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因此,她是做好了被人各種欺壓的準備的。然而,第二天,她卻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完全沒有人來叫她起來做粗活各種。
難道做丫鬟的不是天未亮就要起來打水燒水給人準備洗臉水嗎?如果有人想洗個晨浴,那要燒的水就更多,然後還要給那些月憐館裏的男伶們送早茶過去之類的。
這個疑問她連著幾天睡到中午,仍然沒能得到解答。索性,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瀲兒對此似乎也是相當滿意,沒打算做出什麽有損自己利益的事來。
數天後,賴小舞才慢半拍地對他們目前的生活狀況有了個想法。
仔細一想,這裏是哪兒?古代版牛郎俱樂部嘛!試問,這種地方白天怎麽可能會有人精神十足的早早起床?中午起來,根本沒什麽好奇怪的吧?就算要給他們端茶遞水的,那不是也得等人家睡醒了再說?
而且,她記得剛來那天,雲洛好像說過讓她做雲洛的丫鬟,這麽說,她需要伺候的也不是整個月憐館的人,而隻是這個和她同一房間的小祖宗一個。
瀲兒雖然脾氣挺大,挺擺譜的,可睡醒了之後也從來沒有過讓她去給他弄洗臉水之類的事,都是很自動自發地自己去後院洗,如果她醒的比他晚,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發現,熱騰騰的一盆水已經打了回來。
立場完全掉了個個兒。
對此,賴小舞覺得,也挺好的。
如果每天都可以有這樣的作息時間,說不定這裏的生活,意外地適合她這種懶人。
這天,二人也是差不多臨到中午才醒過來,吃了點點心覺得肚子有點撐,賴小舞便提議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