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課應該不會像上次的紅蓮那樣吧……”想到上節課的事情,所有人仍然是心有餘悸,聽到此話都下意識地摸摸已經開始適應的臉頰,像是還能回想起來前幾天麵部抽筋的事情。
“應該不會,應該不會……”有人神經質地自言自語,但後麵明明能聽見他用極細小的聲音嘟囔著‘阿彌陀佛,讓我多活一陣子吧’之類的話。
“我問過來通知的丫鬟了,念春今天是給我們講解‘性格’。”
“‘性格’?這要怎麽講?這和笑容不一樣的吧?性格應該是有別人看得到的,也有別人看不到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
賴小舞旁邊的人不住地點頭,“就是說啊!剛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我還覺得很緊張,很害怕,可是這幾天偷偷注意了一下那些紅牌們的狀況,看他們能把每一個客人駕馭地毫無還擊之力,在他們想揩油的時候都輕鬆化解危機,居然心頭也浮現出我以後也想變成那樣的想法!我以前可從來沒想過想成為什麽紅牌男伶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一麵!”
那人說的還挺興高采烈的,是高興自己有這樣一麵嗎?
“……這麽快就被洗腦,從另一種意義上是很可怕才對吧。”賴小舞犯嘀咕。
揩油一詞也讓賴小舞感觸很深。如果她沒有理解錯,那應該是說有女客人想揩月憐館某個紅牌的油吧?可這詞兒,曆來都是用在男人身上,如今卻截然相反,果然是世道不同啊……
賴小舞問道:“說起來,你們剛才說來通知的丫鬟?是丫鬟通知你們今天上課的?”
其他人紛紛奇怪地轉向她,異口同聲道:“你們難道不是嗎?”
“我們是——”賴小舞剛要張口,被瀲兒捂住了嘴,冷聲道:“不是丫鬟還能是誰。”
眾人一見到他冷然的表情,不自覺地都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