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小姐?坐在裏麵一身青袍下巴上留著一撮兒胡須的,那哪是是什麽小姐!?他們昨晚是模擬過可能遇到的任何一種性格的客人,可再怎麽說……這丫的根本和他們所考慮的從本質上就不一樣吧?
帶把的和不帶把的,那差距何止那麽一點點?
雲——洛——!!!你丫的臭狐狸又耍人!?
那廝可半句都沒提過原來男伶還要接待男客人的!
現在想來,難怪昨天考核結束後念春他們的表情那麽怪異,合著他們早就知道這麽回事了是不是?知道卻沒有告訴他們!
瀲兒也很驚訝,隻是比賴小舞要冷靜一些,拉著賴小舞小聲在她耳邊提醒,“不管客人是男是女,既然雲洛說這是我的客人,那就不會有錯了,你等會兒別亂說話惹怒了他,不然雪陽那家夥一定會說各種難聽的話!我才不想聽!”
自從發現武功用不了了之後,盡管瀲兒的脾氣還是存在著,可他也很聰明地懂得要察言觀色,很理智地選擇了暫時先適應這邊的生活模式,於是,這個客人他也沒打算惹出什麽事來,不就是一起喝個酒嘛,這種程度他完全可以忍受。
賴小舞欲哭無淚地點頭,拉開瀲兒的手,對屋子裏困惑地看著他們的中年男人假笑。
賴小舞想,瀲兒說得對,一切等應付完了這個看上去很棘手的客人再說。這男人落在瀲兒身上的視線,讓她清楚地意識到了危機感。
“張爺對吧?”賴小舞笑著介紹道:“這位就是您今天點的月憐館的新男伶,雲灩少爺。”
“雲灩是嗎?”被賴小舞稱為張爺的男人滿意地看著瀲兒點頭,“不錯,不錯,很對我胃口。”
“……”賴小舞的胃裏一陣不舒服的翻攪。
賴小舞站在姓張的大叔和瀲兒的中間,分別給他們倒上酒,狗腿地笑道:“請問張爺在哪兒高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