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醒來,已是三日後的傍晚,睜開清眸,環顧四周的景象,隻見自己已經是身處陌生之地,這房間雖然陳設簡介,但裝飾的物品卻是精致考究,臉桌角的一隻梅瓶,都可以看出主人不俗的氣質!
四周很安靜,她隱約記起模糊之中,有人給她包紮傷口,還喂她喝藥,雙臂撐著床板,她費勁的支撐起身體,胸口之處傳來一絲如針刺一般的疼痛,細細的,已經不是最初那般錐心刺骨一般的劇痛了!可是她暗暗使勁,卻驚訝額發現,她的內心一點都沒有了,怎麽會這樣?
一股空靈悅耳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起身下地,唐影緩緩的走出屋子,外麵的風很大,吹起了一地的落葉繁花,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花雨,順著鵝暖石鋪起的羊腸小路,唐影循著琴聲而去,隻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很隨意的席坐在草地上,指尖她低垂著眼瞼,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琴音如同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像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城的光,人隨音而動,忽然,琴聲變得急促,猶如萬馬奔騰,川流不息,書上的枝葉夜競相舞動,發出沙沙額聲響,伴著琴聲,一時間,風驟起,吹亂了原本平靜的一湖春水,驚動了湖裏的魚兒,不時的躍出湖麵,這情景若是讓旁人看到,定然是瞠目結舌,無比詫異,可是,站在不遠處的唐影卻隻是淡淡清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秀麗的臉龐上卻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隨著這變幻莫測的琴聲,女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一陣陰霾,緊皺的眉頭似乎宣示著她突然落差的心情,讓人不禁詫異為何她的心情會變換如此之快?琴聲在處驟然停止,樹葉停止了擺動,魚兒遊重新遊回了湖底,湖麵再次恢複了平靜,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最初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