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那些說慕傲天最喜歡這隻禿鷲的人提心吊膽,屏住呼吸,緊握的手心慢慢都是的汗水,剛才還到處透著喜慶氣氛的殿宇,此刻到處都漂浮著盛怒的因子,這些因子在半空中凝聚,形成壓抑的恐懼感,在他們的頭頂上不住的盤旋,透過皮膚的毛孔緩緩滲入他們體內的血液中,然後迅速的擴張蔓延,他們都下意識的仰著頭,望向那片青灰色的天際,心中祈禱那一人一獸能夠快點出現,可是除了偶爾幾隻掠過的小鳥之外,絲毫不見那一人一獸的蹤影,。
各懷心思的四人各據一處,不同方位凝視著天空,那一輪紅日,漸漸西沉,布滿紅霞的天際如同血染一般,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呈現在眾人的麵前,這詭異,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麽?
在這壓抑而緊張的氣氛中,歌聲停了,樂聲止了,本是這場宴會的晚宴此刻落下了帷幕,眾人無一不匆匆告辭,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激怒眼前這幾位神情各異的男人,成為他們的出氣筒。
熱鬧的院子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夜風中細小的微塵都仿佛來自陰間地獄,森冷一感瞬間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慕傲天冷著臉,深沉的麵容怒形於色,整個人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忽然大掌一揮,那些在明處的,暗處的各大高手,悉數上場,將莫攏月和冷血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站在燈火之處的慕傲天冷冷的看著莫攏月,用一種無比嗜血的聲音說道:“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肆,你們敢動太子一根汗毛,北齊的鐵騎就會踏平這裏!”
冷血舉著長劍,冷漠而又無情的攔在莫攏月的麵前,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姿態,凝視著眾人。
“北齊的鐵騎?”
慕傲天冷冷的重複著冷血的話,而後,眸光驟然一冷:“給我打入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