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諧音“男宮”,釋義為,男色後宮。
蕭寵兒和墨清音來得早,兩人都是常客,自然都有包廂有美男服侍著。
蕭寵兒對蕭寵光的記憶並不是足夠清晰,這時候,趁著尤物還沒起拍下了樓,按著記憶逛了一遍。
南宮其實是縮小版的莊園,院內,風景雅致,早春桃花開得極其熱鬧,在紛繁的燈光裏有一種灼豔之感。
這是一種熱鬧裏透著寂寞的花。
“你說這桃花為何開得這般的豔?都沒人欣賞,居然還是這般的豔和幹淨!”
陡然響起的聲音,把蕭寵兒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萬千芳菲飄落,籠罩了一層花瓣的池水畔,竟站著一人。
紅衣妖嬈,背影如血,竟有一種殘陽的破滅敢和存在感,單一個背影,灼灼如墮天之火,豔麗到讓人無法忽視了一般。
而他,是在問她嗎?
蕭寵兒想了想,道:“花開極豔,也隻不過是因為虔誠和守候。我自妖嬈五百年,定有人賞!”
“好一句,‘我自妖嬈五百年,定有人賞’,當真是霸氣又自負得很。”紅衣男子低低一笑,轉過頭,唇角勾出傾城的弧度,“敢問姑娘,是陪我賞花的人麽?”
那該是怎樣的笑容,白皙精美的臉龐,蕩漾出幻美的漣漪,像是有無數的桃花,隨著這一笑散落,翻飛。
美至令人無法呼吸。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過爾耳。
好像,這一笑,眾生都為之顛倒,天下都為之傾覆了一般。
真正的一笑傾城。
蕭寵兒這一下子,都隻是訥訥地看著這絕世妖嬈的容顏,忘記了前塵過往。
紅衣男子緩緩走來,摟著寵兒的腰,語調低沉而惑人:“還是,你是賞我的人呢?你叫什麽名字。”
那聲音若蠱,她情不自禁地開口:“蕭寵兒!”
“蕭寵兒,寵兒,我是西雪堯!”